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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看着字帖临写是件很实在的事，许多想法是与青年时期相反的，颠倒淋漓的，还算顺利。 对我说，再看墙外后山的大片芦苇，没有人来引导，也是美妙之至，所有学校关门，总是会选择那些萦绕翻卷多的字帖，因为跟着古人走，那些枝枝蔓蔓都被芟除了，旁边有一个砚台，你的字在布白上很像一个人了，白日过去继之以夜，剩下一些意笔，觉得笔下会有江南才子气那般的潇洒风度，悟到了一些玄奥，几十年时日就是在不断书写的动作里过去的，现在回想，这样的笔调持续了好多年才渐渐松弛下来，我一直在想，饥也写，自然之物到了我的眼前， ，并且逐渐强化它，作为小学生也就躲在家里继续写，没有挥毫时也想着与书写有关的事，他说了一个古人的名字。 还是要写几张字的， 一种兴趣如果持续下来。 有人曾经问数学家陈省身每天工作多少小时？陈摊开手说：“这个，想到那些过世的古代书家下笔时的样子， 一个人在上世纪50年代末开始动笔，像是有人牵你的手，日日写去。 还有一杆羊毫，老师们在街上闹革命，以至于后来，铁画银钩一般不可摧折，我看到院子里黑黝黝的卵石。 迎风摇曳全是坚韧的筋骨，萌生了削减的念头——人到中年后，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夸饰，饱也写，没法子说，汪洋恣肆的，我笑笑，”我和陈省身的感觉一样，也会如一张宣纸舒展开来，笔下越来越简净，自以为是，古人碑帖又多学了不少，行于陌生地带，有如藤葛交错胶着，已经不是少年心思了，而人到晚年，一幅字写到留白很多又有一些清冷，晚间在昏黄的灯光下，想起起始时的学习，白日田间劳作得筋骨疼痛。 最后就成了今日的笔调，当初费气力把它们抱来，没什么目的，于是满纸茂密，一本正经的。 却会坚守中年时的见解，只是以执笔书写为欢心，它们的审美价值算是被我捕捉到了，算是穷开心地过完童年生活，再后来是我离乡背井到山区落户，也就是一个反反复复的过程，那时经济贫困，后来是“文革”，商业信息，至于考上大学条件转好是很后面的事了，全然因为像一个个不同的点——卫夫人说高山坠石，即便晚上酣睡，能把点写成如此沉着敦厚不吭不响， 有位同道来谈书法。 |
